本帖最后由 倾尽灵魂独舞 于 2012-6-10 09:09 编辑
四.斜阳中的千金
这个不知道是龙歌还是聋哥,在那问了四五遍,我才回应了,直到他说出了天灵的手机号,我才告诉他,你来找我,我在酒店大厅等你。
我俩在大厅沙发上见面了。我把天灵这几天的事如数说给他,然后看他怎么举措。他在相貌上,也就是中人,但是看起来一点都不讨厌,他吐烟的样子很干净。 我张了几下嘴,他奇怪道,你说什么? 我说,我说什么有什么要紧,反正你是聋哥。 他笑了,他说,我是笼子的笼。 啊,我猜对了。 他说,不是,是装蝈蝈的那个笼子的笼,我以前编笼子的。你说,你要怎么找天灵? 一说天灵,我就忧愁起来。大厅的玻璃墙有三米多高,外面夜色像卷轴一样拉开铺满了。怎么找都不靠谱。笼哥想了想,说,我有个办法。 我一精神道,嗯,还是你有门路,你说。 笼哥说,你先把手里的手机放下。我怕你摔我脸上。 我说,我现在就摔你脸上! 笼哥说,那好,我先说第二个办法,可以找我老板帮忙。 我说,你老板会怎么做? 笼哥说,我不知道,反正他比我有主意。 第二天我跟笼哥见面的时候换了件青色碎花裙子,已经9点多了,笼哥说你这裙子让人觉得你走在早晨的光里,这句话让我差点恶心死。 我在路上问笼哥,你昨天想说又没敢说的第一个办法是什么? 笼哥往旁边靠了靠,说,算命。
我问笼哥,打红警的人里谁进攻最厉害?
笼哥过了会脑子,说,以前有个人,分兵顶多两路,但是每一路都是精兵,打得非常细致有效。现在那些分三四路的,反而不如他。 那直接一路不更猛? 你就一路,我随便分几个坦克去你家砸场子,砸得你姥姥都心疼,你还打什么仗。 我说,我就喜欢看进攻型的人打,神出鬼没,分水裂帛,好看得很。 笼哥说,以后我打红警不守家了。
笼哥的公司也有个厅,小点,但是挂着极大的窗帘。我觉得,这里的人是不是没安全感啊。
笼哥的老板一现身,我的眼珠子就被狠狠崩了一下。等他老板来说了几句话,扭身走了,笼哥回头一看,背后的女孩变鬼消失了。 他扯了扯大窗帘,说,看你不像这么害羞的人啊。 我露出半个脸看了看,说,你坑我。 怎么? 他是我爸。 笼哥说,你家,真行。然后就撑不住了。
我俩站在立交桥的汽车道边上,一边违背着交通法一边聊天。今天不热,太阳清光四溢。笼哥说,你家真行,闺女跑哪爸爸不知道,爸爸干了什么闺女也不关心,你爸爸不是包工头吗,他开这公司3年多了你就没打听过?
我说,我和他说话不到三分钟就卡了,没话说。 我忽然很沮丧,我就在桥边上坐着,坐了很久。后来有点顶不住饿,下去吃饭,打了几个电话让人关注天灵,然后又回到桥上。笼哥说,太阳都要下山了。 我说是啊,天灵还不回来。 笼哥后来说,我的头发丝被风吹得一根一根抖着,太阳像个圆形的铲子,有一半铲进了地里,这一切都让人觉得,北京充满了舒适的芳香。 我没接话茬。 有一辆法拉利开过来,撞到了桥的栏杆上,整个车反弹到另一边,直接断成两截躺在地上开始烧。我的眼一开始给迷了,感觉像羽毛球里一个近距离的小杀球,就见一条白线冲过去,直接落地得分了。声音和火光骤然打过来,我倒没什么反应。 笼哥激动得脖子上筋都硬了,说,我靠。 我看着太阳落下去,想,天灵你还不回来?
我住的酒店旁边,就有一家KTV,我直接过去跟经理说,我要做服务员,我没地住了。经理把我领到服务员宿舍,说,你住这。我看了一眼,想,还是大街比较干净点。
我搬了两个小时的酒,给人送到包厢里。后来一个包厢里有个猪头,非拉我坐台陪他,拿500块钱放桌上。我很无奈地笑着说,你要是我朋友,你来我家,我爸能给一万见面礼。 这个牛吹了五成,因为普通朋友肯定不给你钱,但是我爸曾给我以前的男朋友一万见面礼,只是他没敢要。 后来我又搬啤酒,一个老板过来说,你干这些有意思吗? 我说,没意思啊,又累。 那你跟我干吧。 我问他,你做什么的? 做古董的。 我说,哦,挺好的。不过我不跟你干。然后继续搬啤酒。 老板说,那你干这个有意思啊。 我说,没意思。但我就干这个。
我胆子是很大,也能吃苦,但是我保护自己也学了不少时间。做了8个小时服务员,手脚都软了。外面风把地面上的树叶吹来吹去,声音很痒,我直接沉入梦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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